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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金子，你帶孩子出去把風，我幹完輪到你。」

Y 說罷走進屋內。

金子一等兵在門外等待，孩子在面前又叫又鬧，襤褸的衣衫包著身體。不久，屋子傳來女人的哭叫和怒吼。

舊兵從屋子走出來。

「這個婆娘，不識好歹的女人！」

他扯著女人的頭髮把她拉出來，她不斷尖聲大叫反抗。

「金子，一起過來幫忙。」

他把女人拉到二十米外村子的共同水井。金子問；「想怎麼處理？」舊兵道：「把她扔進井去。」

舊兵把女人的胸膛按到井邊，井邊頗高，是圓形用磚頭砌成的圍邊。

「金子，拿著她腳。」

金子一等兵抓著腳，把女人頭下腳上地投進井裡，女人一邊尖叫一邊掉下去，井裡傳來很大的破水之聲。

舊兵點了一根煙。

男孩子大哭，沿著井邊團團亂轉。

「媽—媽！媽—媽！」

孩子想看看井裡，但井邊太高，伸手也攀不上。他跑回家，拿了個小凳子來。

孩子把凳子放在井邊踏上去，嚷道：「媽—媽！」，然後自己也跳進井裡去。

Y 強姦時遇到反抗，本被激得憤怒而興奮，見到這光景，也沉默了下來。

（頁81-82）

……

後來，到了太太不工作也過得了活的時候，兩人有了孩子。

大的是女兒，還有一個小一歲的，也是女兒。

次女五歲的時候。

「她得了感冒，發燒退了一點後給她洗澡，但情況沒有好轉。反正看來很不妥，馬上送去醫院，原來得了肺炎。」

持續三十九度的高熱。一天，下班後去醫院看她。

「她一見我，便滿面笑容。即使發高燒，見到我也很高興，應該是見到父母感到安心吧。那笑容現在也忘不了呀。」

那一晚，不知怎地，他想起曾經把一個母親投進井裡，小男孩追著母親，自己也跳進井去。這回憶在腦中揮之不去。

「我當兵時，在中國到底幹了甚麼呀？那時才如夢初醒。」

（頁165）

《回頭已是百年身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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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月13日，正是南京大屠殺的70週年紀念。試用「非數字」的角度，去說明戰爭的恐怖和人性的扭曲。

Update: Karen 那邊的迴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