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ecoming

the trail of a family becoming

「打波波」

過去一段時間,我們常因Jocelyn的一句說話甚為不解和不悅。不知為甚麼,她常在我和Cc面前說要「打哥哥」、「打媽媽」、「打」這個、「打」那個…

最奇怪的是她說這話的時候,又沒有甚麼暴力或不高興的表現。還是笑微微的,卻不段重複說「我要打哥哥呀、打哥哥呀…」

當然,為人父母,聽見她每次如此說,我們都極力禁止。 每次她說「打XX」,我們就說「不是,是錫XX」。甚至,我開始留意那些她要「打」的人,對她有沒有甚麼奇異的行為(or vice versa)。但始終也留意不到甚麼。

昨天晚上,我照常從保母家中接她。回家的時候,又聽見她說「我要打哥哥呀、打媽媽呀、打姨姨呀、打爸爸呀…」

跟著,她說:

「我要打波波呀。」

就在那一刻,我才明白她這樣說的真正意思。

「我要打波波呀」是她表達要和波波玩。對她來說,「玩波波」既然是「打波波」;那要和哥哥、姨姨、媽媽爸爸玩不就是「打哥哥、姨姨、媽媽和打爸爸」嗎?

一切就是如此簡單。

對她來說就是如此的理所當然。

還是我們硬要她說「錫XX、錫YY」,顯得更加不倫不類、答非所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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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與人之間的溝通豈不也是如此?多少時候,我們以為自己明白對方的意思,或者對方明白自己的意思。誰不知,到頭來,大家也只是一直在自說自話。

越熟悉的關係,我們的要求就越高,可寬容的空間就越少。

直至有一天,我們從那些「想當然」的假設中醒過來。

原來彼此的了解是如此的少。

到那時,我們還有這樣的耐性、這樣的面子、這樣的坦白,從頭來過嗎?

對自己的子女,或者我有。

那教會中弟兄姊妹之間呢?

還有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