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ecoming

the trail of a family becoming

我讀《多馬》

文藝青年在週末送來得獎大作《多馬》,小人豈敢怠慢,立即一讀。以下是少少的感受。

我不是(應作:絕對不是)推裡小說迷,事實上,過去十年我看non-fiction的次數比我看電影的次數還少;對於佈局、詭計等等的評價我統統不曉。我是一個基督徒,並一個傳道人。我看是因為我好奇信仰注入推裡故事中會是甚麼樣。正如作者在「得獎感言」中說,我也關心流行文化中,能否再帶回一些生活中被遺忘了的設定。

我認為作者借用了學庭這角式,自然地描繪了基督徒的生活。這樣的方式說明了基督徒不是在演宗教戲;禱告、依靠神,確實是我們生活的核心。這樣不卑不亢的描述,既沒有「此地無銀」的矯扭造作,又沒有憤世嫉俗、自命神聖的清高,對信徒和非信徒之間,打開了一道有善的門。這是基督徒生活的方式,是一種lifestyle,這是不需要致歉的。我想,除了以故事形式以外,很難在論說形式的設定下,達到同樣的目的,而不會叫人覺得作者在「買花讚花香」。

在故事方面,可能因著我是推裡初哥,因此被那「計中計」surprised了。另外,我羨慕作者能將如此多樣跨領域的資料放在同一故事中。從美容科技(或有人認為美容的科技是偽科學)、財經、到流行文化、到宗教信仰。當然,因著對作者的個人認識,我認出這些資料背後的可能來源。但能認出是一件事,能拼湊起來而成為一個有意思的圖畫,卻需要一定的本領。

對於貫穿故事那段關於多馬的描述,我還有一點話要說:神沒有要求多馬去「信」神,神亦(當然)沒有責難多馬的不「信」,因為這裡所說的「信」,重點是所信的那對象(多馬並非這段經文的主角,耶穌才是)。「相信」是相對於「看見」,後者重點則是自己(ie. 是看見。於是「未看見而信」是有福的…)。在約翰福音,甚或整個福音的重點中,就正是一個「從自己—到上帝」的一種了解人生的轉移。

後話:讀完了,是否可以取得作者的親筆簽名?最好簽番廿幾本,等我可以好似男主角田雅智一樣,炒一炒!

Pan’s Labyrinth

若然路益師的「獅子•女巫•魔衣櫥」(The Lion the Witch and the Wardrobe)面對著一面鏡子的話,它的倒影就必然是「魔間迷宮」(Pan’s Labyrinth)。以童話故事的形式去顛覆童話故事本身;整齣電影留下一種「大時代,小心靈」不能磨滅的憂傷。搖籃曲的主調永恆地襯托著整套電影。現實和幻想的兩個世界不斷的交叉出現。但究竟,哪個才是真實和終極?

主角Ofelia是一個柔弱的小女孩。但故事巧妙地,在最後將一個人看起來的終結,徹底反轉了。她有近乎基督的特質。復活的本身是預設了死亡。真正的權力,在於能夠甘願的將之捨去。她那法西斯後父從來也沒有真正的權力,殘忍只是無能的一種掩飾。

這是「神揀選了世上軟弱的,叫那強壯的羞愧」的一個相當不錯的現代比喻(parable)。